Saito

向导x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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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 

“这说不定是梦吧 若真如此那什么时候会醒呢
如果是不会醒的梦 那还能叫做梦吗”
bgm里有以上这一句歌词，把这种心境写了出来

37
佐助并不是生来孤僻的，这点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
作为家中的次子，他一直被人宠爱着，他的哥哥宇智波鼬是个很优秀的向导，是家族里的骄傲，每个人都会跟他说“以后成为像你哥哥这样的人吧”，佐助只能看着鼬前行的背影，同时深觉着自己力量的弱小。
他依恋着自己的兄长，憧憬着自己的兄长，并下定决心要站在他的背影里。
直到宇智波鼬最终手刃了全族，佐助才从这个梦里醒了过来，他不再是那个备受呵护成长起来的小孩子，他身上终于背负了复仇的力量。
那天他觉醒成为了一个向导，从此走上了一段他以为没有人同行的复仇道路。
佐助没有办法原谅鼬，以至于很多年之后，提起目标，他心里只有无尽的怨恨翻涌，漆黑的潮水如同宇智波一族与生俱来的黑发黑眼一样，和他朝夕相伴，把空气从他的肺腔中抽走，每夜每夜都从窒息中醒来。那双红色的写轮眼终于在他身上也得到应验，那曾是他的噩梦，在凄冷的月光之下显得更加可怖。
但是现在的自己……应该也没有办法来指责鼬了吧。佐助抚摸着自己后颈上的咒印，那是改造后留下的标记，他已经拥有了向导和哨兵的双重体质，再算上对精神力控制的写轮眼，在别人的眼里，他应该算作“怪物”。
靠怨恨和诅咒的力量生活着，依靠着并不光彩的力量变得强大，但是却难以追寻到复仇对象的行踪。鼬像是消失在了这个星际间，佐助不管在哪个渠道打探消失，都没有办法找到关于“宇智波鼬”的任何信息，他自己都逐渐开始产生了放弃的念头，想要开始安定下来了。
原来还想好独行的话，现在则有了必须要牵挂的人，他们有了不亚于血缘关系的联系，彼此的精神世界不管隔着多远都能联系到。佐助曾经认为向导和哨兵的关系太过多余，尤其是当他一个人承担了两项职能后，认为结合更加没有必要，但是在真正地受本能支配和鸣人结合后，他才感受到了这份感情的深重。鸣人打小和他认识，在他努力地拒别人于千里之外的时候，他却努力地想要闯进佐助的精神世界里，从未抗拒过佐助伪装出来的冰冷。
就像是恒星一样，恒久地散发着自己的光和热，直到坚冰融化。
这颗恒星现在是属于他的，想到这一点，佐助就觉得自己心口发烫起来，那些负面的复仇情绪都被内心的温暖挤到一边去，原本毫无生机的生活重新拥有了色彩。
佐助看着因为劳累而在床上睡死的鸣人，看着窗外的星空，这样平凡而普通的幸福，真的能够由一个已经背负了仇恨的他所拥有吗？
还是会像过去一样，因为宇智波这个名字而招致厄运？
“佐助……”床上裹着被子的鸣人手脚动了动，带着睡衣的朦胧声音带着一点沙哑，从床上传过来，“怎么还不睡？”
鸣人的手拉住了佐助的衣角，从床的另一边爬了过来：“三点咯？”
“我知道。”佐助从窗边转过头去，沐浴在下半夜的月光中的侧脸显得格外柔和，他黑色的眼睛杂糅了月色和笑意，鸣人一时间竟然看呆了。他当然知道佐助生得好看，从小开始鸣人就深谙这个真理，但是对自己的相貌也同样自信的鸣人从未承认过这点，但是现在他终于懂了那些女孩子为何对佐助如此地痴迷。
确实是好看得有些过分了。整个人都笼罩上银色的光晕，身后则是一望无际的银河，他身上穿着居家服，夜里的气温还是有些低，鸣人把他拉到床上，分了一半的被子给他。
“在想什么？”
“想我哥哥的事情。”佐助把自己的事情毫无保留地跟鸣人诉说了，曾经他对此绝口不提，但是现在他却觉得这不该是他和鸣人之间该隐瞒起来的秘密。
“你哥哥……向来是个很温柔的人？”鸣人小心翼翼地看着佐助的脸色，脸上的猫须也跟着他的表情变得生动起来，佐助觉得有些好笑，又觉得有些感动。这个大大咧咧的鸣人，竟然也会在意起他的心情来。
“是的。”佐助叹了口气，看着打了个哈欠的鸣人，把自己的额头贴上去，“先不说这些，先睡了。”
“大概是有什么原因吧。”鸣人躺在枕头上，“那可是最重要的家人啊，你哥哥，也一定承受了你难以想象的痛苦。”
“也许吧。”如果换做过去，佐助大概已经大发雷霆，他向来不喜欢别人对他的过去有任何的评论，但是经过那么多的事情，佐助终于也变得成熟起来。
“像我啊，就是个孤儿。”鸣人把手交叠起来，垫在自己的后脑勺上，闭上了眼睛，“大家都不喜欢我，家长也告诉他们不要和我一起玩。”
佐助转过头去，鸣人讲这段话的时候，语气里竟然还带着笑的。
“很可笑吧？小孩子的思维就是这样的，那时候就要拼命证明给别人看，我也是很强大的，以为这样就会有朋友。”
佐助眨了眨眼睛，还是没有发表任何评论。
“所以，能和佐助分到一个小组，其实我还是很开心的。”鸣人的声音渐渐小下去，他已经在梦境的边缘了，“毕竟是那个那么受欢迎的宇智波佐助啊。”
“原来你也这么看我吗？吊车尾。”
“你这种人和我是不一样的嘛！当然会在意了，但是认识了才发现其实……”
“其实什么？”
并没有回应，鸣人再度睡着了，留给佐助只有一张不怎么安分的睡脸和即使在睡梦中也保留着的微笑表情。
答案其实不重要，佐助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鸣人传递给他的心意，安全感从未来得如此强烈，原本四处漂泊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地上，安安稳稳地找到了地方降落。
没有什么需要再去担忧，再去害怕了。就算是那些关于过去的事情，佐助觉得，也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了。
他已经有了能够解决一切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