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ito

向导x哨兵

前篇：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番外1

26
这场被后人称为“发射场夺还战”作为S星政权夺取的开端，在史书上有重要的意义。S星新一任的指挥官候选人第一次行使了他的权威，浩浩荡荡的反叛过来原S星军队喊着我爱罗的名字，对抗着在原地不知所措的Y星军队。
发射场很快就被攻下，浩浩汤汤的联合军朝着S星的军部走去。大蛇丸对于地球军队的突然入侵始料未及，他的改造人军队固然很强大，但是S星本土军队的突然倒戈让这支联合军队强大非凡。但是Y星仍然在军部外侧负隅顽抗，大蛇丸似乎另有安排，他们的对抗只不过是拖延时间而已。
“停战。”有人从军部办公室走出来，手里拿着白旗，“大蛇丸先生说需要跟地球方面商谈。”
会议室里气压极低，地球和S星联合代表坐在大蛇丸的对面，而大蛇丸理所应当地坐在主人的位置上，拿着一叠文件。
“我爱罗先生。”这次大蛇丸对我爱罗直呼其名，作为我爱罗和地球方面的联系人，鸣人和佐助也坐在会议桌上。再旁边是卡卡西，他的表情仍然很放松，似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我想您会对这个感兴趣的。”大蛇丸把一页文书递过去，最下面的是上一任S星指挥官的签名，我爱罗阅读的速度很快，变脸色的速度也很快，鸣人凑过去看一眼，那显然是一张同意和地球开战的协议，而Y星的筹码则是把改造的技术运用于S星。
这显然是一场蓄谋已久的交易，上一任的S星指挥官甚至对自己的继任人都没有公开这个惊天的大秘密，星际里反对人体改造的声音一直此起彼伏，哨兵和向导的体质向来另普通人羡艳只有Y星一直在公开进行着，而别的地球则一直属于地下活动。
S星这支地下势力向来很活跃，但我爱罗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也属于人体试验支持者的一员。
“开战是上一任指挥官自己的意愿。”大蛇丸的手玩弄着纸的边缘，脸上的微笑让人觉得有点神秘莫测。
“就算是父亲的意愿，也跟我无关。”我爱罗把纸张递回去，“现在父亲死了，这些事情更是没有办法再兑现了。”
我爱罗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如果这就是您停战的筹码的话，抱歉，恕我拒绝。”
“有趣。”大蛇丸挑了挑眉毛，看着重新回到自己手里的那张纸张，“我爱罗吗？比我想象中的有意思多了，不愧是守鹤的控制者。”
“那么，你究竟交不交出指挥官的位置！”鸣人有些沉不住气，忍不住插嘴道。
“只是希望你们能满足我一些条件而已。”大蛇丸拿起一支笔，“作为战败者，提出的条件不可以太过分。所以，我只想要宇智波佐助而已。”
“绝对不会把佐助给你的！”
“这可由不得你说了算，漩涡鸣人。带不走佐助的话，战争还会继续的。”
“成交。”一直没有说话的卡卡西突然开了口，“虽然我没有办法替佐助做决定，但是我这边完全没有问题。”
“卡卡西老师！”鸣人有些着急，“怎么可以随便把佐助……”
“我同意。”沉默的佐助站起身来，“我并不希望战争，虽然我也不想跟你走。”
“佐助怎么你也……”
“不需要你的同情。”我爱罗脸上没有任何的笑意，“如果你是在可怜我的话，完全没有必要。”
“我根本不需要同情你，失败者。”佐助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挑衅的笑容，“就算我在Y星，最终胜利的人也会是我。”
“我跟你走。”
“既然佐助同意了的话，那么战争也没有必要继续了，谈判就到此为止吧。”大蛇丸笑得更加开心，“我们明天就出发，一个晚上的时间，我还是不会吝啬的。”

回宿舍的路上鸣人第一次没有主动和佐助搭话，他想到了很多过去的事情，比如第一次在学校里看到那个远离人群的刺猬头的时候，鸣人想起了从小被人孤立的自己。虽然性质不同，他仍然相信着，他们在身体的深处，有一些本质是相似的。
两个宇宙中渺小而孤独的个体相互吸引着，像是两颗行星，脱离自己本身的轨道，靠得越来越近。鸣人想要伸手触及那个难以触碰的佐助，他以为他成功了，但是事实是鸣人觉得自己离佐助越来越远。他不是向导，在自己的想法被佐助摸透的同时，他不知道佐助的心里在想些什么，甚至连边缘都难以摸到。
所以他有点生气，也觉得心口疼痛难忍。离别近在眼前，他曾跨过千山万水，只为将他带回去，但是现在他却要毫不犹豫地离开他。
“鸣人。”佐助加快了两步跟上去，却被再度加速的鸣人甩开距离。
“鸣人。”佐助干脆不走了，就那么停在原地。
“我不想你走。”鸣人也停下了脚步，整个长长的回廊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灯光拉长了他们的身影，也把话语拉得恒久而漫长。
这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恐怕向来率直的鸣人也很难用言语描述。不是上一次佐助被带走时候的撕心裂肺，但比起愉悦，也差了十万八千里。离别像一块石头压在他的胸口，抑制着他的心跳。
灯光跳动了一下，忽然熄灭了，估计是临时性的停电。这个时候才能够看到S星因为大气稀薄而比地球上更美丽的星光。
他们隔着一地的星光，几十厘米的距离，却好像隔了几十万光年，隔了千言万语。佐助的精神触手无声无息地延伸过去，鸣人在抗拒之后还是打开了他的精神世界。
因为哨兵体质而过于敏感的五感像是一团混乱的绳索，互相纠缠交错着，紧缩在一起。佐助花了好久，才把它们松开。
“我会回来的。”
佐助跨过了几十万光年，跨过了千言万语，在一片黑暗之中摸索到鸣人的身体。鸣人轻微地颤抖着，细小的眼泪落到佐助的肩膀上。
他拥抱了他。
“等到我足够强大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