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ito

向导x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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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

过渡章

21
佐助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状态糟透了。他浑身的筋骨像是散架后再重组一样，根本用不上什么劲，脑子里也混沌得很，稍微有些精神力透支的痕迹可循，但是也不太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最后的记忆是在和我爱罗对战，后面的记忆一概不知。
身体移动着靠床头坐了一下，却发现自己睡在下铺，才意识到自己在S星的床头，而不在梦里蓦然出现的木叶学校。逝去的梦像一场漫长的电影，具体的情节在醒来后已经变得很模糊，除了那些血色的部分，就只剩一片湛蓝的天空，身边金发的少年和他一起奔驰着，追寻着早已经模糊了的目标。
漩涡鸣人。
那些美好的、正面的记忆，好像都来自现在这个睡在自己身边的少年。
比起梦里的样子，鸣人已经长开了不少，眉眼之间都有了不少属于少年的英气，脸上的婴儿肥也褪去了不少。记忆很模糊，但是梦里鸣人的样子却很清晰，深深印刻在脑海里。
鸣人趴在佐助的床边睡得很熟，佐助不管怎么移动身体他都没有醒来。后颈的咒印还在隐隐作痛，在鸣人的记忆里读取的有一部分就是自己守在他的病床边，现在他们的位置对调了，换鸣人在他的身边，在他最脆弱的时候，坐在他的身边。
佐助自己伸手够了下水杯，手蹭过鸣人的头顶，细密的发丝触碰着佐助的手臂，微妙的触感让人觉得心尖发痒，鸣人把头换了个方向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脸上红了一大块，嘴角却带了点口水。
“佐助……”鸣人的话语迷迷糊糊，佐助以为自己吵醒他了，但是鸣人的眼睛却依然紧闭着，金色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在月色下闪着微光。
他的梦境里有什么呢？佐助在自己不自觉的时候嘴角带了笑意，他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鸣人的额头，然后又在那里落下一个吻。
嘴唇落在微烫的额头上，没有情色的味道，连声音都没有发出，一次再安静不过的肌肤触碰。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原来对立的关系就已经冰消瓦解，只剩原来的一些浮冰昭示着他们的过去，提醒着他们也有那样的时间。
看着鸣人的睡颜，佐助觉得自己的心化成了一滩春水，他没有原来的那位宇智波佐助的牵绊，可以更大胆地表达自己真正的心情。
其实他根本没有真正讨厌过鸣人，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就算是在Y星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也丝毫没有对这个人起戒备心。他就带着一双蓝眼睛和漫无边际的笑容闯进了佐助的世界，他的世界里曾经黑暗一片，但是有人点亮了他。
漩涡鸣人。
佐助就这么安静地看着鸣人，慢吞吞地喝着杯子里的水。等到天亮，鸣人终于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站起身来。
“啊？佐助你什么时候醒的？”鸣人有点手忙脚乱，站起身来又是找水杯又是叫人送吃食过来。
“哪有照顾人的时候自己睡着的，吊车尾。”佐助的嘴角带着笑意，鸣人一瞬间有点看呆了，倒水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干什么，吊车尾？”
“没什么，佐助你果然什么时候都不能舍弃这个称呼。”鸣人大笑着掩饰着自己的尴尬，他是不会承认刚才那一瞬间佐助笑得很好看。
“我读取了你的记忆。”佐助耸了耸肩。
“我知道。”鸣人把新倒的水递到佐助的手边，不会太烫，又稍稍有些烫口，入口能给人带来最好的满足感，足够温暖一个人的身体。鸣人的关心自然不会说出来，但佐助却通过一杯开水感受到了。
“谢谢。”佐助双手接过来，手指触碰到鸣人的手心，温热得让人留恋。
“不……不用谢。”鸣人被佐助那么客气地对待，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明明已经是更亲密的关系了，鸣人和佐助的关系却依然有些停滞不前，甚至有些客套起来。
“我可以进来吗？”门口传来敲门声。
“我爱罗吗？”鸣人站起身来，打开了宿舍的大门，刚才点的吃食是我爱罗亲自带来的，他看起来还是一副很疲惫的样子，但是态度已经好了些了，嘴角还在努力地挤出一些笑意。
“谢谢啦，我爱罗。”鸣人把粥放到床头柜上，看到我爱罗，佐助却把目光移开去，他们的切磋已经算是动上了真刀真枪，两人都有想把对方置于死地的想法，现在再度见面，多少有些窘迫。
“宇智波已经醒了吗？”我爱罗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故意离鸣人有点远。虽然他们的结果不相上下，但是鸣人自己已经做出了选择，我爱罗算是一败涂地，自然只能以失败者的位置自居。
“醒了，多谢关系。”佐助的语气很冷，连一点温度都没带。他对眼前的人仍然没什么好感，对鸣人有着超过的关心，怎么看都有些居心叵测。
“我不会插手你和鸣人的事情了。”我爱罗像是看出了佐助的心思，举起了双手表示投降。
佐助拿过那碗粥，鸣人赶紧把勺子递过去，佐助慢条斯理地搅拌着，往里面吹气。
“听说Y星的人要过来了。”我爱罗调出一块光屏，上面显示着最近的公务邮件，他调出其中一封，落款来自Y星。
“大蛇丸会亲自过来。”
“S星也不再安全了吗？”鸣人摸着自己的下巴思考道。
“倒也不是，上面写的是和指挥官会谈的既定议程，也不一定是你们的行踪暴露了。”我爱罗把光屏收回去，“要不要回去手鞠家避一避？”
“不需要。”一直沉默着的佐助开了口，“他发现我们了的话，逃到哪里都没用，他没发现我们，待在这里就很安全。”
“有道理。”鸣人的手还放在自己的下巴上作思考状，“那就听佐助的吧！”
我爱罗没说话，只是用眼睛看着他们两个。
“好吧。”良久他才开口，“我会让勘九郎来保护你们的，要是有什么不测，到时候你们可以趁乱回到地球，你们的飞船能量已经充满了，你们一有机会就可以回到地球。”
我爱罗朝着房间外面走去，走到一半又停下来，回头看着鸣人。
“谢谢你。”他这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