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ito

一个只有我不在的街道paro的悬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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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她。”鸣人站在春的对面，看着站在春背后的男人，“大蛇丸赞助人。”

“果然是吗？”佐助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上了轮椅，他的手推着轮子来到了门边，“只是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你，我有些怀疑而已，千石老师。”

“你果然还是那么让我惊喜啊，佐助君。”摘下了帽子的千石，也许现在被称之为大蛇丸更加合适。他苍白的皮肤在这样的夜晚显得更加没有血色，春已经失去了哭闹挣扎的力气，只是睁着那双泪汪汪的眼睛看着佐助的方向。

“你想和我谈什么？”佐助伸出双手表示之中空空如也，“放开春吧，她是无辜的。”

“我对这种普通的小女孩没有兴趣，我只对你，还有你身边的鸣人君有兴趣。”大蛇丸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我们去天台聊。”

他放开了春，佐助朝春使了使眼色，春就跑回了自己的病房锁上门。

天台上风很大，外面刚刚下过一场雨，所以很凉爽。地面上的水洼反射着月光，一切都显得静谧迷人。

“不过居然已经被佐助君记起来了。”大蛇丸站在佐助的轮椅旁边，鸣人想要伸出手把佐助轮椅的掌控权夺回来，佐助却把他的手按住，对着他做了个“没事”的口型。

“是我的荣幸吗佐助君。”大蛇丸靠得离佐助更近了。

“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的。”鸣人有些躁动，佐助一边说话一边把他的手按住。乌云渐渐散开，天上的繁星被投射到了地上的水坑里面，“毕竟被人推到海里这种体验，忘记了多可惜。”

“就算到了这种时刻还是那么从容，真不愧是我看中的佐助君。”大蛇丸仍然在笑着，“你果然在十年前，就知道了些什么吧？”

“是的，你印象里十年前的我，其实算是二周目了，所以很有把握不会输。”

“二周目啊……别人说这种话我绝对会觉得‘是在做梦吧？’，但是由佐助君说出来，果然很有说服力。”大蛇丸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他的瞳孔漆黑，内里没有一点生气，就连月光和星光进入其中，都似乎被全部吞噬掉了，“好像全盘知道我的计划一样，一开始只是想要小小地报复一下那个毫无上进心的自来也而已，杀掉他的养子并且被当做是真凶的话，一定是很好的报复方式吧？”

“你……”鸣人一时语塞。

“我赞助你们球队，全都是为了你哦，鸣人君。”大蛇丸又看向了鸣人的方向，“自从侦探游戏开始，你也没让我失望呢。自来也最近过得好吗？代我向他问好。”

“如果说你想要报复的话，那么我失去了十年，你也该收手了吧？”佐助倒是很平静，他没有什么想多说的，过去没有了结的，注定要在这个晚上了结清楚。他有想要保护的人，自己的家人也好，朋友也好，鸣人也好，他想要全部保全。

“还远远不够。”天台上晒着的被单全都被收了回去，所以现在只剩下空的竹竿。几天前佐助和鸣人在这里交换了一个吻，他们现在还没有把这件事情说清楚，而现在在同一个地方，同样是晚上，他们要面对的则是完全不一样的事件。

“还记得我说过的小白鼠吗，佐助君。”大蛇丸推着佐助的轮椅，走向了天台的边缘，“你们就像在笼子里面挣扎的小白鼠而已，现在水已经漫上来了——”

“不过我可没打算现在死。”佐助看着自己脚下的高楼，已经高楼前面的空地。

“可是轻轻一推就会下去哦。”

“你会这么做吗？”佐助看起来有些自信，“我大概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能理解你的想法，被你两次威胁在死亡边缘的人。我要是从这里下去了，那么这个世界上你就是孤独的了。”

“人本来就都是孤独的。”轮椅的前半个轮子已经悬在了半空中，“死亡也是很好的归宿……”

“才不是！”鸣人维持着轮椅的平衡，让佐助的重心往后移了些，“因为没有人理解，所以你才是孤独的。”

“鸣人君，不懂的地方可不要向老师反驳哦。”大蛇丸看起来有恃无恐。佐助几乎没有行动力，鸣人则把所有的力量拿来维持佐助轮椅的平衡，现在大蛇丸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鸣人的身上，他的眼睛里真的有笑意，确实那种不带温度的、嘲讽的笑容。

“我想不懂的人是你吧。”佐助双脚悬空，却没有丝毫的惧意，“你根本不懂什么是情感，自然也不会懂消除孤独的方式。想要得到的东西你全部都要毁灭，你以前的朋友、你的学生、你的事业，所以你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想要试着理解看看的话，”佐助努力扶着轮椅的把手站起身来，“我自己跳下去就好了。”

“不要！”鸣人松开了轮椅，原本努力维持的平衡全都在一瞬间失控，佐助的身体不断地往下坠，像是十年前他坠入深海那样，大蛇丸的眼里有一丝的慌乱，对着楼下伸出手，却没能够抓到佐助。

“我输了。”大蛇丸跪在天台的角落里。

没有听到坠地的声音，反而听到的是人的身体落在软垫里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楼下就站了几个便衣警察，和值夜班的春野樱、以及他们共同的朋友一起，搭起了一张巨大的充气软垫。佐助就坠落在那里，他的手里还拿着鸣人送给他的那只，正在发亮的手机。鸣人的视力一向很好，努力地分辨出上面录音完成的图案。

“已经没有什么必要坚持了。”大蛇丸对着上来包围的警察们伸出手，自觉地被拷上了手铐，录音将会作为证据，等待着大蛇丸的将是长期的牢狱生涯。

佐助被小樱扶起来，鸣人大概听得出小樱在数落他乱来。鸣人看得出佐助在笑，很少见的那种真心的微笑。

鸣人觉得自己的心情也跟着畅快了起来，比他几个小时前赢下的那场球还要开心，他迫不及待地跑下来楼，和佐助重逢。

他们之间还有事情没有说清楚，十年终于可以翻过一页，可是他们的故事还远远没有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