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ito

一个只有我不在的街道paro的悬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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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说吧。”佐助把自己的包甩到桌上，又把那封信拿出来读了一遍。由于知道了鸣人在十年前已经去世的事实，那么信纸上的文字读起来也不免酸涩起来。
天真的、活泼的语气，加上佐助脑海里模糊的印象，却在写完这封信的不久后死于非命。不管是什么人听到这样的事实都会忍不住叹息，佐助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人用手捏着，一口气堵在喉咙口。
为什么自己什么也没能做到？甚至把这一切都忘记了，如果不是这封由雏田转交的来信，他的生命中将会把“漩涡鸣人”四个人永远地抹去，从此不再想起。
佐助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关于漩涡鸣人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吧。”佐助看着鼬在灶台前不紧不慢地盛着今晚的咖喱，嘴角的笑意没有收起来，“毕竟你也没有失忆。”
“如果你不想起来比较开心的话，那么我何必要提起呢？”鼬把咖喱汁淋到米饭之上，青柠、罗勒和鱼露的味道都很浓烈，鼬把咖喱鸡块饭端到佐助的面前，又把筷子放在盘子的边缘上。
“我的事情都要由你来决定吗？”佐助拿起筷子，又无力地拍在桌子上。木制的矮桌上发出一声闷响，佐助低下头，垂下自己的眼帘。他的目光聚焦在那碗咖喱饭上，工作很辛苦，他很饿了，却又觉得自己没有什么食欲。炸好的鸡块躺在橙黄色的咖喱汁里，散发着馥郁的香味，里面加了多少种香料，佐助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鼬的食谱很复杂，鼬这个人也是佐助从来都弄不懂的。
“失忆的人是你，不是我。”鼬坐在佐助的身边，手指戳着佐助的额头，“而我的弟弟也仅此一个，别人都和我没有关系。”
“你曾经因为那件事而痛苦。”鼬又递过去一支勺子，看着佐助手里的那封信。
“告诉我吧，我想知道。”佐助的心情终于平复下来，“我已经不是那个小孩子了。”
从决定脱离家族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不再是了。
“他因为没有家人而被人排挤。”鼬的勺子戳着吸饱了咖喱汁的饭粒，“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是你不错的朋友。”
“明明你表面上装作很讨厌他的样子，但是心里却在意得不得了，他的母亲也是我们的母亲的至交，他经常来我们家里玩。”
所以那个关于西瓜的记忆的主角，也是漩涡鸣人无误了。
对于幼年的不爱亲近人的佐助来说，家几乎是一片别人无法进入的禁地。尤其是自己的房间，他向来锁得很好，而他竟然让这个名叫漩涡鸣人的人走进自己的房间，那么他们的关系确实非比寻常。
究竟有多在意？
在意到在十年后，收到一封过去的来信的时候，都会觉得心脏疼痛的地步。
“不过也可惜了。”鼬把筷子戳进炸鸡块里面去，一些汤汁从面皮和鸡肉之间渗出来，“我还以为你们可以一起长大的。”
佐助没有说话，他的眼珠转了转，停在了一个固定的地方。鸡块咬下去，不仅有咖喱的浓重香味，也有腌料里特别加入的苹果泥的甜香，面皮被炸得很脆，发出“嘎吱”的声响。
可是佐助却觉得自己食之无味，漩涡鸣人只是在十年前写了一封信，却在他的生活里掀起了巨大的风波。
“凶手抓到了吗？”佐助突然想起来，那本书店里的《沼津十年案件全纪录》并没有提及凶手，只把那个金发的少年的照片明晃晃地挂在那儿，用无情的语言叙述着他惨死的经过。
“抓住了，可是他并不认罪。”鼬把胡萝卜从咖喱里挑出来，放进佐助的盘子里，“就是住在鸣人家隔壁的作家自来也，据说是恋童癖，平日里照顾鸣人也是为了满足自己。”
“但他是拒不认罪的，虽然在家里被翻出了不少的相关书籍。”
“当时在沼津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这个案件。”
自来也？那又是谁？
佐助的记忆开始混乱起来，脑海里像是被浆糊粘在了一起，失去的记忆叫嚣着要破土而出，但却仍然看不到它成长的苗头，原有的记忆也开始混乱起来。金发碧眼的少年在脑海的另一端对着他微笑，他仍然是没有长大的样子，他的年岁也永远停在了那里。案件纪录的书本上甚至还有他脖子上的勒痕照片，他因为失去了氧气，与这个世界永远地告了别。
“但也许真凶真的不是自来也。”鼬顿了顿，“我见过他本人，你见过的话，应该也会有这种感觉。”
“已经过去十年了。”佐助的话接上去，“自来也被判了多少年？”
“不到无期，但是也有几十年。”
“如果再不找到真凶的话……”
“刑事案件的期限就要到了。”鼬看着佐助的眼睛，突然领悟到佐助想说的话。
“没有时间了，放弃吧，佐助。”鼬把那封信摊平了放在桌子上，“也该接受了。”
接受这样平庸的生活，接受有人蒙冤入狱，接受杀死自己好友的凶手仍然逍遥法外吗？
佐助突然觉得自己眼前有些模糊，他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却发现鼬重新把信纸摊平。
回溯。
佐助的注意力分散到周围，发现自己家的门并没有关好，而是开了道缝隙。
“我大概能猜到真凶了，”鼬站起身来，准备收拾碗筷，看到佐助身后的人影，奋不顾身地扑了上去，“佐助！”
一把尖刀刺入了鼬的胸口，鲜血从中淌了出来，落在佐助地身上。咖喱味道的盘子碎成了很多片，招来了隔壁邻居的注意，佐助的脑海里是一团乱麻。
“你这家伙，想做到就可以做到的吧哟。”
想到的竟然是这个。
“啊————”被鼬的鲜血浸透了身体的佐助大喊一声。
醒来的时候他躺在宇智波家的大宅里，沼津的夏风落在他的身上。午睡刚醒来，他的眼前有些模糊，但他仍然能看清日历上的大字。
平成1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