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ito

【佐鸣】届かない星だとしても|哪怕是遥不可及的星辰 6

一个只有我不在的街道paro的悬疑文

猖狂的小学生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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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睡得很沉。他丝毫不了解自己的命运,脑海里还做着长大后做个平凡而幸福的普通人的梦。佐助则心事重重地躺在鸣人的身边,回到了这副身体,他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他知道凶手已经有些按捺不住地想要冒头出来,他回忆着那本案件记录里的内容,却仍旧一无所获。

先姑且走一步算一步,佐助叹气,窗外月色撩人,被傍晚的大雨洗过,夜空显得格外敞亮干净。月亮并不知道佐助的心事,它只是存在在那里,透过窗帘的缝隙跨过鸣人的身体,来到佐助的眼前。

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佐助自己也想不明白。

在这里他毕竟还只是个十多岁的小孩,虽然在十年后他也只是在便利店里打工的普通青年,即使他曾经在高中里跳级,在优秀的大学里提前毕业,但是他为了一点心中的执念放弃了待遇优渥的工作,甚至脱离了家族的势力,向各种各样的编辑部投稿。退稿的理由大多是公式化的语言,只有偶尔几个真正拜读了他作品的编辑会指出,他的作品在技巧、语言上都没有什么问题,可是缺乏实质性让人觉得眼前一亮的情节和细腻的情感。

现在佐助大概有些明白自己执念的源头了。

那个人就躺在他的身边,他曾经在佐助的记忆里消失了十年,十年后他卷土重来,只用了一封信,就动摇了佐助的内心。

可是他现在正在深眠,对一切浑然不知。

佐助翻了个身,面对着鸣人的睡脸,鸣人忽然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刚从梦中醒来,气息还很不平稳。

“怎么了……”鸣人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有气无力,好像下一秒就会重新进入梦乡,“睡不着吗?”

“有点。”

“嘿嘿。”鸣人动了动身体,往佐助的方向靠近了点,“我一直以为睡不着是大人才会有的烦恼。”

佐助看着鸣人的脸,没有回答。

“不过最近很奇怪啊。”鸣人的身体蜷得像只虾米,眼睛重新合上了,“佐助和往常有些不一样,就像个真的大人一样。”

“佐助有什么事情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我说出来你不会相信的。”佐助看着鸣人脑袋上的发旋,金色的头发像是乡下成熟的麦子一样。

“佐助说的我一定会相信的!”为了证明自己,鸣人睁大眼睛努力地保持清醒,“佐助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说我是从十年后穿越来的,你相信吗?”

“相信啊,最近佐助真的很像大人的说。”鸣人笑起来,“这么一来就解释得通了。”

“都不问问为什么吗?”看到鸣人如此轻易地接受了荒谬的事实,这回倒轮到佐助有些吃惊了。

“很多事情解释了我也听不懂的,因为我像佐助说的一样,就是个吊车尾,是个笨蛋。”

“因为有一些事件不得不解决,防止有些人无缘无故死去,所以我来到了这里。”佐助伸出手,触摸着鸣人金色的睫毛,它们在佐助的手心里颤抖着,像是有生命一般地彰显着存在感。

“感觉就像电视里的Hero一样!”鸣人大声地笑起来,“十年后的佐助,你能告诉我十年后的我是什么样子的吗?”

佐助的话噎住了。

十年后的你就和现在一样,但变成了静止的照片,偶尔有人翻过那本书的时候会为你叹息,可是当他们翻过那一页,就又把你忘记。仍然有人记得你,名叫日向雏田的女孩子似乎因为你的鼓励而在努力地变得自信起来,而曾经待在你身边的,名叫宇智波佐助的人,却彻底地忘记了你。

直到收到了你十年前的来信。

佐助的嘴唇颤抖着,他当然不能把这一切告诉鸣人。像是觉察到他的犹豫,鸣人自己就开了口。

“说出来的话就很没意思啦,就像你把《零之使魔》的结局现在告诉我,我一定会觉得后面的剧情很没意思的。”

“还是睡吧。”佐助闭上了眼睛,把一切说出来,他突然感觉自己轻松了不少。

他没想到自己能被理解,能被相信。通过改变过去来改变未来,这件事在他自己听来都觉得有些像痴人说梦。

可是鸣人却毫不犹豫地相信了他。

佐助有预感,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作出什么样的抉择,鸣人都会选择相信他。

交出自己的全新,毫无保留地相信着。

后半夜佐助睡得很好。

 

小孩的身体容易感到困乏,佐助睡到九点钟才醒来。虽然现在正是暑假,几点醒来显得无关紧要。鸣人也刚醒不久,正在烧开水准备给自己煮泡面,佐助想起自己现在还从属于宇智波家族中,把鸣人的开水关了,带着他走上回宇智波大宅的路程。

沼津比起东京来,要安静许多。虽然也勉强算得上个城市,可是生活的节奏却被放慢了很多倍。海风从不远处吹来,空气里都带着咸腥的味道。因为是不大的地方,所以人们大多相互认识,一件事情一旦发生,就会在整个沼津变得人尽皆知。

“话说今天千石老师又打电话过来了。”鸣人惦念着他的泡面。

“班主任吗?”佐助帮忙看着路口的来车,让鸣人跟在他的身后。才走了几步路,他就觉得浑身的汗液把衣服紧紧地黏在了他的身上。

“对,问了我作业情况,也问了我家里的情况。”

“家里的情况?”

“哦,大概因为我是孤儿吧,所以问了问家里人有没有陪着之类的,我就跟他说‘最近都跟佐助在一起’,他就说我简直像佐助的老婆一样。”说到这里,鸣人笑了起来,“没想到千石老师那么严肃的人,也会开玩笑。”

“你还是好好做作业,省得千石老师整天来问你的情况吧。”路口的灯由红转绿,鸣人跟了上去,绿叶的缝隙里透过阳光,在地上落下斑驳的影子。

木漏日和漩涡鸣人。

宇智波佐助十二岁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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