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ito

踩个520的尾巴，大家520快乐

对南极不是很了解，全靠看的一些纪录片和几篇科普文……有bug麻烦指出来啦

宇智波佐助想了很久，他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外面再度风雪交加，温度降低下来，再往远处极目望去，仔细寻找，也看不到人影，只有代表各国科考站的旗帜在寒风里猎猎飘扬。雪地上刺眼的白光让佐助睁不开眼睛，他花了三秒钟才想起这个事实，现在的这里并没有什么黑夜，即使身体已经收到了需要睡眠的信息，外面的天色也没有暗下来半分。

佐助把窗帘重新拉上，科考站配备的窗帘遮光度都很强，房间里没有开灯，一瞬间又变得黑暗起来。

大概……当初还是为了鼬才来到这里的吧。作为一个科学工作者，说什么也不想落后于身为哥哥的鼬，于是申请来到了南极，被圈在白色的荒原之中。最初的兴奋早就化为了平淡，虽然偶尔也会为只有在极地看到的景象而感到动容，但是更多的时候，则是面对着长到仿佛没有尽头的日和夜，一个人独自静静发呆。

这里的生活确实百无聊赖，虽然大家也绞尽脑汁定时举行各种各样的派对来排遣环境带来的寂寞，但是佐助对于很多人聚集的地方向来没有兴趣。这里的女性很少，但是看上宇智波兄弟的却是大多数，鼬偶尔还会去应付应付那些无端的热情，但是佐助却连笑脸都懒得给出。佐助大概也知道派对的背后隐藏了什么，科考站里的安全套消耗得比任何地方都要快，外面最温暖的时候也只有零下三十度，在图书馆里、或者在恒温的卧室内，这些自认为孤独的科学家们和志愿者们不停地做爱

“佐助？”佐助躺在床上，刚刚用被子把头蒙住，突然听到有人在敲他的门。

“干嘛啊，鼬。”佐助有些不耐烦地把头从被窝里露出来，“还不睡觉啊？”

鼬把房门打开了一条缝，露了只眼睛出来，看得出来他的助手宇智波止水也跟着。

“有几个新的志愿者来着，但是大家现在都不是很有空，就想你要不要一起出来迎接一下。”

“知道了。”佐助揉了揉头发，还是从床上起来，披了件外套就去了大厅。

科考站里的新人并不多见，志愿者一般一年才会来一批，这回来的人也不多，一共也就十几个，年纪看起来都和佐助相仿，其中一个金发的带头走在最前面，身上橙色鲜艳的防寒外套让佐助觉得有些睁不开眼睛。

“哇，有人来了啊！”佐助的手被人握住，一双蓝色的眼睛在他眼前眨了眨，有点像是在极夜时候看到的星星，然后佐助冰冷的手被握住。

那双手怎么能那么热。

这是佐助留下对这个金发的青年留下的第一印象。

明明刚刚从冰天雪地里进来没几分钟，暴露在空气里的脸颊还被冻得有些红，可是手的温度却要比佐助高很多。

后来他知道这个人叫做漩涡鸣人。

鸣人没来南极之前是自由工作者，睡觉时间不规律，所以有夜食的习惯。而佐助向来信奉少量多餐，虽然鸣人的工作和佐助的研究没有什么交集，他们向来在夜晚的冰箱前相遇。

两个人也就经常靠着冰箱，看着微波炉的光亮聊天。鸣人因为对动物有兴趣才来到南极，佐助虽然主攻气候方面，但是还是对动物略知一二，两个门外汉倒也还聊得来。见面的次数多了，两个人也时常聊起别的东西，一来二去就熟络起来。以至于鼬有天去冰箱里拿红豆酱的时候抓包了两人聊天，还觉得很惊奇。

毕竟佐助的很难亲近，是从外表到内心的。

两个人就经常拿着表皮金黄酥脆，咬开来却是满满的咖喱的面包聊天，半夜的餐厅没有人，只有远处住宿区传来的一些隐秘的响动。和鸣人一块来的那批志愿者似乎很快习惯了科考站里的老规矩，一个一个都找起伴来，鸣人眨了眨眼睛，他还没有睡意。佐助看了看这脑子记的记录，外面的雪似乎要停一会儿。

“要不要去看企鹅？”鸣人用手比划着，“上次出去的时候，有只这么高的企鹅不知道为什么就脱离群体跟着我走了。”

“眼睛黑色的，头顶还有一块黑色。”鸣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笑起来。

“你笑什么？”佐助把咖喱面包的扔到垃圾桶，过去抽了张纸巾，也给鸣人带了一张。

“我在想佐助如果有天发胖了，是不是走路也会这样子。”鸣人站起来，一摇一摆地模仿起企鹅走路的姿势。

“……你想多了。”佐助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你想去的话，就去看看吧。”

外面雪果然停了。阳光照射在雪地上，亮堂得有些过分，但是这对于生活在南极的他们来说，这已经习惯的日常的一部分而已。

他们朝着有企鹅生存的冰面走过去，正好遇到一群企鹅经过。

“真的很可爱啊。”鸣人蹲下来，他似乎很受企鹅的青睐，有几只围着他的身体打转。

“嗯。”佐助也跟着蹲下身来。远处似乎能看到一点属于海洋的蓝色，几只海鸟掠过两人的头顶，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鸣叫。南极本身是个很静谧的地方，此时因为有这些动物的存在而似乎变得热闹了起来。

“他们是在求偶吗？”鸣人托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天空。

“不知道。”

“不过那排企鹅……”佐助伸手指了指一排并列在一起的雄性企鹅，“在孵蛋。”

“是吗？”鸣人站起身来，不可思议地把目光投送过去。

“交配繁殖，然后生命新生，这是自然支配下的规律。”

“那么我……是不是违反了自然所给出的规律呢。”鸣人站到佐助的身边，把他从冰面上拉起来，“走了，明天还要工作。”

佐助搀扶着鸣人向着科考站的方向走去，日光没有减弱半分，白昼包围着他们的身体，可是有些心情却只能隐藏在南极圈之外。藏在有星星的夜空之下，跟随着交替的日月沉浮，最终变成海面上的一块不起眼的浮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