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ito

去，哪敢不去。

就算很危险，鸣人也要跟上他自己带回家的这位祖宗。深夜里的吸血鬼总是能把自己的气味隐藏得很好，这无疑给佐助的追寻带了了难度。

夜开始深了，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鸣人在思考，他们究竟能不能在天亮之前完成这个光是听起来就很危险的任务。

佐助走路的动作越来越快，被刻下印记的人不只一个，只不过他们并没有发作，就像是隐疾一样在等待着爆发。佐助一一抹去了他们身上的印记，却无法从这些人的口中找有利的情报。唯一能够得到的有效信息就是，他们在最近都许过愿望，他们渴求自己的愿望能够实现，然后就有人在梦中来询问他们，是否愿意交出自己灵魂的一部分来交换。

“所以这些人灵魂的一部分就被幕后黑手收集了，成为了他本身的一部分。”

“是的。”佐助顿了顿，继续寻找着下一个目标，“我从家族里出逃，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纯血与非纯血的争斗从未停止过，我不想参与这场战争。”

“但是现在佐助还是深陷其中。”鸣人有些发困了，他的脑子转得很慢，过了一会儿，才得出这个结论。

“或者，他们根本就是冲着我而来的。”

佐助的动作停了下来，街道上忽然人潮涌动。等人群靠近了才发现，这些根本不能被称作是正常的“人”，他们都是被印记污染了的身体，并没有自己的意识，只会对着身边的活物进行攻击。街道上顿时一片混乱，佐助把鸣人护在自己的身后，静静等待着幕后主使的出现。

他知道，那个人已经没有办法继续在幕后作壁上观，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露出自己的爪牙，对着这位高贵的纯血贵族来进行自己的挑衅。

“非纯血的，耐性就这么差吗？”看到有个人影在包围圈的中间出现，佐助开了口。

出现的吸血鬼只是一团黑影，似乎并不拥有一具完整的躯体。

梦魇。

被称为梦魇的非纯血吸血鬼已经在人类社会待了很久了，从古老的中世纪直到现在，见证了人类历史的变迁，也因此更加了解人类的本性。由于时间的久远，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最初的名字，在从人类母亲的子宫里降临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他就无情地袭击了他的母亲，由于能够潜入梦中，所以给自己找了一个这样的代号。

“为什么要护着你身后的这位呢，高贵的宇智波？贪婪、无知，不就是这群人类的本性吗？我只是利用了他们的天性，来为我自己积蓄一点力量而已。”

“所以直到现在，你还没有自己的身体？”佐助并没有任何的恐惧。

“啊，这位人类身上可是有你这位宇智波家的新生儿的气息，这么快就找好了自己的眷属了？”

“鸣人不是眷属。”佐助似乎激怒了，从鸣人的身边冲了出去。他的身体像是子弹一样，一下子就击中了梦魇那团黑色的烟雾。烟雾散开，佐助的拳头落在地面，裂开了很大的一块，漆黑的雾又重新聚集成人型，幻化出梦魇那并不完整的五官。

“到底是谁按捺不住了，小鬼？还没有到一百岁的人，可是没有资格在长辈面前口出狂言的。”

“这话不应该由你来对我说。”佐助在梦魇面前没有丝毫的惧意，就算并没有刻意显摆纯血的身份，他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站在高处来睥睨世人。

“那么……来看看这位宇智波家的小少爷到底有没有这样的实力了。”梦魇的身体又散成一片，突然在佐助的身边聚集起来。他没有具象的身体，却在这一块由没有意识的人聚集起来的假吸血鬼包围圈里无处不在。佐助想要撕裂他的实体，却难以把他捕捉，这一场博弈似乎永远没有尽头，但是如果梦魇能够控制身旁的那些有印记的人去攻击佐助的话，那么胜败已经定了，只是现在他并没有在这场打斗中占据上风，没有力量分心去控制别人。

佐助的动作很凌厉，在鸣人偶尔能够捕捉他的身影的几个瞬间，他似乎看到了佐助的指尖长出了利爪，他的眼睛变成了红色，力道也变得更大。这是他的天赋，他足够撕裂任何一个非纯血的吸血鬼的灵魂，让生命无限延长的生物体验死亡的感觉。

“抱歉，游戏到此结束了。”梦魇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静止的人群突然开始有了动作。一个人的力量或许微不足道，毕竟佐助有着压倒性的实力，但是当人山人海开始对佐助发动攻击的时候，就算是纯血的吸血鬼，招架也会成为一件难事。

“虽然今天还不是你的死期，但是能够给你痛苦，就是我梦魇的实力了吧？”

“抱歉，我觉得你还是高兴得太早了。”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用小刀割开了自己的手指，刚才还围在佐助身边的吸血鬼突然散开了一些，他们凭借味道来进行攻击，此刻好像变得有些茫然无措起来。两个一模一样的味道在两边同时出现，他们本来就没有思考能力，现在更是不知道该攻击哪一个。集中的人群开始分散，佐助的压力也减轻了许多，终于有了反击的力气。

“就算只是你口中的那个什么‘眷属’……我也绝对不会认输的！”鸣人的鲜血留在地上，他的身上本来就有佐助的气息，伤口更是把这种气息放大了数百倍。佐助也受到了这种气息的感召，挣脱包围网，捧着鸣人的手指开始舔舐他手上的鲜血。

因为战斗他疲惫不堪，鸣人注意到佐助的眼睛变红，想起了他初次遇到佐助的那个晚上，他的眼睛也是那个颜色。他并不太使用自己的能力，或许能力的使用要付出血液作为代价。

虽然只是鸣人脑海里的一个猜想，不过鸣人愿意进行尝试。

好在他向来运气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