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玻璃镜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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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披着猎奇外壳的花式谈恋爱故事
19
“那究竟是为什么？”吃完火锅，鸣人仍然追问着佐助这个问题。他嘴角的酱汁没擦干净，佐助问服务员要了张湿巾，帮他那些残留的痕迹全都擦掉。
他的好奇心似乎没有尽头，本来想和佐助保持的那些距离也被全部抹杀。他就跟在佐助的身旁，走路还有些蹦蹦跳跳的。看来吃一顿火锅果然有效，他至少没有像刚开始的时候那样抵触佐助了。
他内心的那些，想要天下大乱，想要全世界都记住他漩涡鸣人的名字，想要报复那些曾经带给他痛苦的过往的想法，现在全部被好奇心所代替了。他眼里的戾气也全部都收了起来，看起来就像是纯良无害的小狐狸。
不过狐狸终究是狐狸，佐助仍然记得一觉醒来之后漩涡鸣人消息得无形无踪的事情，他仍然保持着一名人民警察应该保持有的警惕心。
毕竟这家伙不是完整的漩涡鸣人，那么对于佐助来说，他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其他人而已。
“想让你待在我身边不好吗？”佐助打开自己公寓的大门，一回生二回熟，现在鸣人对这里熟门熟路，一进门就把放在茶几上的猕猴桃剥了，一大口咬掉半个，听到佐助的话，他愣是生生地住了嘴，剩下半个猕猴桃和一脸惊愕的表情。
“我没有那种兴趣！”他抱着自己的胸口，摆出一种“宁死不屈”的表情，“就算你长得好看我也不会从的！”
“你想到哪里去了……”佐助看着鸣人，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你想听听这个世界的真相吗？如果你不清楚的话。”
“不想。”鸣人继续低头啃猕猴桃，猕猴桃正好处在一种不算太生，但也没有熟到软烂的阶段，一口咬下去，仍然带着一点纤维的感觉，连带着酸甜的汁水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反正肯定没有什么好事，不听也没事。”
“这个……”鸣人说得确实没错。
对于他，一个碎片来说，确实不是什么好事。就算这只是一个虚拟世界，他对自己的认知仍然是一个独立的声明，并不是什么东西的附属品，更不是什么东西的一部分。
他觉得自己是漩涡鸣人，那就只是他认为的漩涡鸣人而已。
如果把自己所知道的事实全盘托出，那么对于这个漩涡鸣人来说，是不是会太残酷了一些？
佐助觉得自己想要把他拴在自己身边，大概就是带着一种侥幸的心里。鹿丸说碎片的碎片化进程大概与“情感”相关，这个碎片与他素不相识，如果让他待在自己身边就会有情感产生的话……
情感究竟是什么，佐助也不清楚。只是见到鸣人的第一面，就算只是碎片，他也非理智性地想要留这家伙在自己的身边。
大概因为失去过一次，所以才会产生这种异样的情感。
这种遗憾和后悔，也算是情感的一部分吗……
如果姑且算是的话，那么……
“你这家伙！”鸣人的手在佐助的眼前晃了晃，佐助才回过神来。他最近真的很容易想太多，这些世界里的时间与现实世界的时间并不等价，他在这里度过的时间相当于是多出来的，大概确实有些用脑过度了吧。
“还想告诉我为什么吗？”鸣人的蓝色眼睛眨了眨，他用纸巾擦掉手上青绿色的猕猴桃汁。水果的清甜解了刚才火锅的重口味，鸣人心满意足地躺在沙发上，用自己的手机打着方块。
“你就这样就好了。”佐助点了点头，把自己的那些想法都驱赶出了自己的脑海，“如果你想要回去的话，也是可以的。”
强迫大概是不会有感情的吧。
“凭什么你让我来就来，回去就回去啊。”鸣人干脆在沙发上睡了下来，“接下来几天的饮食起居就麻烦宇智波先生了，我就跟着你了。”
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佐助一边清理着桌子上的果皮，一边在内心里暗自苦笑。
早知道激将法这么有用，他在昨天就能把他留住。
不过待在身边也挺好的，至少不会出什么乱子。
“还有……”佐助正准备开门下楼扔垃圾，突然听到鸣人开了口，他的声音放轻了很多，在打方块开得最大的音乐声中几乎有些难以辨别。但是佐助的听力很好，就算是背着身，他还是全部都听到了。
“谢谢你请我吃饭。”佐助把门关上了，假装没有听到这句话。
大概对于这个性格的鸣人来说，正面地作出回应才会让他觉得难堪吧。
他在这个世界的设定似乎就是向来没接受过来自什么人的好意，在地下街长大，喜欢的女孩子根本对他没有恋爱的感情，没有亲人，没有固定的收入，只能靠手里的那些枪支和自己身上的暴力来获得一些财物，来维持生活。
这样没接收过好意的人，如果有一个人能够在被他枪杀不死以后，还和和气气请他吃一顿火锅，那么估计这在他的世界里就能算是破天荒了。
所以他在尝试着表达自己从未表达过的感谢的情感，有些笨拙而粗心。
这让佐助忍不住发笑起来，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在他下楼扔垃圾的这个过程中，他一直都是带着微笑的。他几乎可以想象那双不耐烦却又带着为难情感的蓝色眼睛，躲闪开来的嫌弃神情，可是又很想要真诚地露出一个微笑。
这样别扭的漩涡鸣人，他已经很久没有再见过了。
他们刚刚认识的时候，鸣人把佐助当成自己的死对头，他们那时候一见面就会吵架，根本没有办法正常地说话。有一次他们在走廊上罚站，佐助本身是没有错的，可是却也没向老师解释什么，只是默默地接受了惩罚。那时候的鸣人，就会露出这个表情。
后来他们成为了搭档，佐助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表情。
有点像是命运使然，他们在这个世界里遇到的事情确实不算是特别正常，可是却也因为这些不正常的事情，佐助才有了和这个碎片相处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