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i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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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披着猎奇外壳的花式谈恋爱故事

17

鸣人还是失踪了。

佐助猜想他还是睡了几个小时的，枕头上有明显凹下去的痕迹，彰显着有人曾经在这里做了好梦或是噩梦。手铐的半条链子还留在床柱上，他大概是用重物把链条砸坏了，然后从房间里出走。

这真是失误。

在这个世界里，佐助的防备心被调得太低，他既不会死去，也不用对这里发生的任何一切负责。他只负责把碎片化后的鸣人带走即可，听起来就是简简单单的任务。

就算是事关情感，那又怎么样呢。

痛苦是必须要经过的过程，如果能够预知，情感将会在将来的一段时间里受到伤害，那么在这一段即将到来的时间里，把心收起来就好了。

佐助看着断掉的手铐链条，这么思考着。他必须要再次把这个家伙找回来，把他带到自己的身边来。

或许再去那家酒吧碰碰运气会是不错的选择，毕竟那里的DJ是鸣人的同伴。他必须要速战速决，把进程加快了。

白天的咖啡厅模式里也危机四伏，佐助见到了他在现实世界里见过的那位开门的服务生，他不仅手上带着因为长期使枪而出现的茧子，眼睛里也带着浓重的杀气。

随后是送上柠檬水的服务生，她送来的杯口沾着还没擦干净的毒药，佐助装作不小心把杯子打翻在地，自己去找了个干净的杯子，从密封的水桶里倒了杯柠檬水。

虽然他在这个世界里并不必担心死亡，但是要是一不小心碰到了麻烦的事情，痛苦还是不可避免的。佐助不是抖m，当然不会迷恋于这种痛苦。他知道鸣人大概已经从他走进咖啡厅的第一秒钟开始就注意到他了，这个咖啡厅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他的眼线。

“或许我们该好好谈谈。”佐助写了张字条，交给了刚才递给他毒柠檬水的服务生。服务生像猫一样绿色的眼睛眨了眨，她头上戴着的帽子滑落下来，粉色的长发倾泻在肩膀上，佐助才注意到这家伙原来就是春野樱。

她在这个世界里于代表着鸣人心中所隐藏的那部分恶的碎片狼狈为奸，但是有点傻得可爱。佐助当然不会上她的当，只是歪着头让她把那张字条交给她“背后的人”。

“我为什么要给他！”这个傻乎乎的春野樱把字条拍在佐助的桌子上，对着佐助大吼大叫，佐助发誓他绝对没见过这样的春野樱。

春野樱在佐助面前说话向来小心翼翼，就算是在成为同事以后，某些情况下也会斟词酌句，绝对不像她对鸣人那样，有什么话都会冲口直出。

这个春野樱的性格大概也不是正常的，佐助看着她的样子，有些想笑。

“大概因为……他会想要见我的？”佐助把自己杯里的柠檬水一饮而尽，“手上戴着个拿不掉的手镯的感觉，大概不怎么好吧。”

“你……”就算这个世界里的春野樱再怎么愚笨，都听得出佐助话里嘲讽的意思，她一把抓过佐助的字条，就朝着厨房的方向走过去。过了几秒钟，看起来很倒霉的鸣人终于登场了。他右手手腕上的皮肤都已经磨得有些红肿，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撬开这个手铐。佐助朝他扬了扬自己手里的钥匙，鸣人赶紧屁颠屁颠跑过来，脸上挤了个谄媚的微笑出来。

“帅哥！帮我解开吧！”

“乖乖跟我回去。”待在一起才是情感培养最好的方式，虽然这个家伙确实有点难感化。他成长的地方鱼龙混杂，染上了黑社会里的气息，没有办法在一朝一夕就全部洗白成为佐助心里的那个鸣人的样子。

虽然劣根难改，却长了跟漩涡鸣人一样的眉、一样的眼，让佐助不禁觉得有些分神。他心里的软肋被尽数戳中，竟然因为这个冒牌货一瞬间的靠近而变得心软了起来。

他想起他和第一个碎片的吻，听过的第二个碎片送出的告白，那些事情都让他觉得这个虚假的世界里或许仍然存在着什么真实的东西——让他感到熟悉而安心，在无限的绝望之中，又带给他一丝的希望。

“不要。”鸣人把头撇到一边，“我不要个跟你回去。”

只是所谓的“现实”，给了佐助当头一棒。现在还不是心软的时候，他还有话想要对那个正牌的吊车尾说，现在看到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幻象罢了。

“这恐怕由不得你选择。”佐助用手捉住了鸣人的手腕，上面磨破的皮在佐助的手指之间摩擦，痛觉让鸣人倒抽一口冷气。拿不掉的镣铐让他不得不在意，也在不知不觉中带给他痛苦，每当感受到这种感觉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就浮现出遇到的那个不会死的黑发黑眼的恶魔。

就算他在这个街区里被称为混世魔王，他也不得不向那个家伙低头，满足他的条件。

“好吧，我跟你回去。”鸣人乖乖地把自己的双手手腕都交了出去。

佐助拿出钥匙，给鸣人解了锁，又把他的身体禁锢在自己的臂弯之间，不让他逃走。在那些服务员几乎要杀人的目光里，他再度把鸣人带走了。

“你还真是有不错的威望。”佐助对着站在自己身边的鸣人说道，“他们倒是都还挺在乎你的。”

就跟现实里的那家伙一样，身边总是聚集了一些奇怪的人，只是那些人都对他忠心耿耿，一副恨不得把命交给他的感觉。佐助偶尔也会对这些事情感觉微妙，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自己的搭档，多少还是有些占有欲的。

“要杀要剐随你便，反正我干过的坏事挺多的！”鸣人闭上了眼睛，表情却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给个痛快吧！”

“谁告诉你我要虐待你了？”佐助看着这个大义凛然的鸣人，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家伙的脑子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好使。

“那……”

“不过你确实要自己做出个选择。”

“我选择死亡。”

“不是……我只是想问你，中饭想吃意面还是火锅而已。”佐助耸了耸肩膀，作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