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玻璃镜 11
一个披着猎奇外壳的花式谈恋爱故事
11
“我是漩涡鸣人啊。”鸣人看起来有些呆，他不知道佐助为什么要问这个奇怪的问题，“佐助你很奇怪，突然问这种问题。”
“没什么。”佐助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把鸣人的手举起来，“我当然知道你是漩涡鸣人。”
“不过你已经开始变得透明了。”
“啊，果然时间已经不长了吗。”鸣人装作老成地叹了口气，“真是遗憾啊佐助，没有我你一个单身汉也要好好过。”
“什么？我当然会好好过的。”佐助听到鸣人的话皱了皱眉头，等过了几秒钟才发现话题微妙地被鸣人带歪到了别的方向，“不是……我们现在在讨论关于你的问题。”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就好像被灌输了一个常识，只要变得透明，我的声明就会就此结束。”鸣人看起来有些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佐助竟然也知道这样的信息吗？还是佐助也怕会变得透明起来？”
“我倒是没有这个担忧。”佐助看着鸣人蓝色的眼睛，那里仍然像两颗琉璃珠一样，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不过你真的没关系吗？”
“说起来也很奇怪，来到这个世界，完全没有之前的任何记忆，就一直在这一分钟里面，身边的人都在不断循环，只有我能够自由地移动。很奇怪吧。既没有父母，也没有朋友。”鸣人似乎并不在意手被佐助握着，他们仍然维持着这个姿势。
“那确实很奇怪。”虽然这个世界不是空的，但是似乎比起上一个世界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鸣人就算跟别的人交流，得到的也都是相同的结果。这里始终在一成不变，而鸣人则不断地朝前行进着，把全世界都甩在了身后，孤独地寻找着同类。
“所以看到佐助的车停下来的时候，我还是很惊喜的！”鸣人不仅没有松开佐助的手，反而用那只小得可怜，又有些肉感的手骚刮着佐助的掌心，发出低低的笑声，他其实并不难讨好，也很容易开心。
“是吗。”佐助仍由鸣人的手活动着，这个世界确实太糟糕了。
“所以消失了也没有关系！反正佐助也不是属于这里的人吧，总归要回去的。”鸣人说出这句话，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倒不如说赶快完全透明才好吧，把我这种奇怪的生活终结掉，我也就不用再每天被这种奇奇怪怪的生活所困扰了的吧哟！”
鸣人还是有些傻乎乎的，也许这个鸣人真的有那么乐观，但是因为佐助实在是太了解鸣人了，所以他能够很轻易地分辨出真实的笑容和不那么纯粹的笑容。
鸣人的嘴角轻微地颤抖着，眼珠子不断地转动着，脸上的肌肉不够放松，像是犯人被审讯的时候极力掩藏自己的情绪的样子。
佐助知道，鸣人只是又在习惯性嘴硬而已。
“没事，这不是才一点点嘛。”佐助把他的手举起来，透明的地方很漂亮，温润又带着水的光泽，比起天然的带着飘絮和裂痕的水晶，更像是人工的水晶，不掺杂一点杂质。
“或许，能够找到回去的方法？”
佐助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可是他实在是没办法做到对这么一个十岁刚出头的小毛孩子不心软。他摸了摸他毛躁的头发，额头碰了碰鸣人的额头。鸣人终于收起了他难看的笑容，换上了刚开始见到佐助的时候那副不可一世，又渴望被人接近的表情。
“怎么可能会有本大爷办不到的事情。”
“带你出去逛逛吧。”佐助找了找自己的车钥匙，带着鸣人去了地下车库。虽然只是一分钟的不断循环，但是城市里仍然有很多鸣人未曾见识过的东西。
就算只是简单的兜风，和佐助在一起，鸣人也会觉得开心。
大概是已经产生了依恋，佐助在心里分析，毕竟他们在外面逛的时候，看到的行人过一分钟又会回到原来的地方，收音机放的内容隔了一分钟又重复一模一样的一遍，时长超过一分钟的红灯，就永远让行人和行车静止在那里，绿灯则是无休止的通行。
这个世界里全都是已经设定好的定量，而仅剩的变量，能够产生变化的东西，只有误闯者宇智波佐助，和原住民漩涡鸣人，而已。
因为是仅有的同类，所以鸣人会习惯性地依靠着佐助。
明明刚开始还是一副很嫌弃的样子，现在就发展成了这么好的关系。佐助无视交通规则，则红灯口打了个左转，反正一分钟的世界里，也不会有交警给他开罚单。
“停车吧。”鸣人敲了敲车窗户，佐助很听话地把车停在停车位里，街的对面是一家游戏机厅，里面的音乐也是在不断循环播放着。鸣人拉着佐助走进去，无视了旁边的工作人员。
“因为一分钟循环，所以这里的娃娃很好夹。”鸣人从工作人员的手里拿了两枚游戏币过来，他们就算发现了也不会追上来。因为六十秒后他们就会复位清零，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记忆也会回到原来的状态。
“你经常来这里吗？”佐助看着鸣人熟练地推着机械臂，对准一个洋葱小鱿。
“总得找些事情干。”在音乐声中，机械臂缓缓地往下滑，抓住了那个洋葱小鱿，但是如同所有的娃娃机，它的爪子在临近口子的时候放松了。但是那个洋葱小鱿却顺着惯性掉进了货道里，鸣人伸手一掏，就把他抓在了手上，“很厉害吧！我可是把这家游戏机厅里所有的娃娃机都试过了，这个是最好抓的！”
“所有的？”佐助的眉头微妙地拧了起来，面对着游戏厅里成排的上百台娃娃机。
“其实是整个城市里所有的娃娃机啦，实在是太无聊了，也没人陪我玩。”鸣人把自己的战利品送到佐助手里，“夹太多了也没意思，后来我都从工作人员手把钥匙拿过来，放回娃娃机里面去。”
所以……这个糟糕的一分钟城市究竟存在了多久……
佐助看着鸣人透明的部位似乎又扩大了些，欲言又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