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玻璃镜 8
一个披着猎奇外壳的花式谈恋爱故事
8
“你想去哪里？”佐助也拿不准该去哪里，他在心里祈求在这个世界的旅程快点结束。他现在对自己身边的这个小鬼头还有略微的讨厌情绪。他已经学会了不把鸣人的形象代入到这个人身上，毕竟期望得越多，失望也就越大。
“随便啊，我肚子饿了。”鸣人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他又开始大笑起来，冲动的性格让他更加无所畏惧，对于还不知道名字的佐助也毫无戒备心。
佐助踩了一脚油门，把他往自己住的公寓里带。
因为是白天，所以这栋由警察居住的公寓很安静，佐助现在反正在停职期间，也不需要做任务。更何况这一分钟在不断地循环，他更加没有任何负担和压力。
“下面给你吃？”佐助从冰箱里拿出一包面条，毫无疑问看到那个代表着冲动的小鬼一脸嫌弃的表情。
“你说这句话的时候简直浑身上下都是一股叔臭。”十几岁的小鬼张开了双手双脚坐在沙发上，一脸不屑的表情。佐助猜鸣人这个年纪的时候估计还没有遇上他的人生真爱一乐拉面，所以对于面类的食物都没有什么好感。
“那，下·面·条给你吃，可以吗？”
“那就随便你吧。”鸣人一脸“大赦天下”的表情。
佐助一边咬牙切齿，一边把面条扔进锅子里去。
鸣人身上有很让佐助讨厌的部分，过分的冲动首当其冲。做事情偶尔不经过大脑，想到一出事一出，这让作为搭档的佐助相当头疼。毕竟要配合这位漩涡警员的行动不是很容易，虽然佐助自认为，跟他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他已经有些了解鸣人的脾性了。但是现在眼前的这个小孩又让他开始捉摸不透起来。
他似乎很难被取悦，有些自大，想到什么一定会用行动表现出来。他很自来熟地拿起了佐助放在桌上的杂志来看，虽然上面的内容他看不懂。
“这什么书啊，好难懂。”鸣人把那把写着专业名词的杂志扔到一边去，干脆整个人躺在了沙发上。他看起来就像只小刺猬一样，佐助想起了还是少年时代的自己，除了话没这么多以外，估计也是这么讨人厌的吧。
不过就这个十岁估计刚刚出头的鸣人来说，诚实这点还是值得赞赏的。毕竟这个年纪的佐助，连诚实这点都做不到。
“不过大叔，我还没问过你的名字。”鸣人的双腿在半空中晃了一会儿，然后放下来。
“宇智波佐助。”佐助把浓汤宝放进煮面的水里，汤汁一下子变了颜色。本来清汤寡水的挂面一下子味道也变得丰富起来。佐助想了想，又切了个番茄放进汤里。香味引起了鸣人的注意，他忍不住跑进了厨房。
“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他的那双蓝色眼睛在闪闪发亮。
因为冲动，所以也不会掩饰自己的感受。
“佐助啊，你长得还蛮好看的。”鸣人踮着脚尖往锅子里面张望，顺带夸了佐助一句。虽然佐助觉得这句大概是夸拉面顺带的，但是在这个几乎说不出什么好话的鸣人口中听到这句，他还是挺欣慰的。感谢了一下宇智波家的好基因之后，他终于肯把拉面盛到碗里，鸣人早就跃跃欲试。
“我开动了！”鸣人做了吃饭前的惯例手势，迫不及待地开动起来。他吃面的速度相当快，拉面很烫，他很快就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喝了口佐助放在他手边的水。
“很好吃，但是好烫哦。”他的嘴唇被汤汁沾染得发亮，佐助忍不住想起上一个碎片跟他留下的那个吻。那个吻似乎改变了什么，导致碎片化的进程陡然加快。
但是排除那一切的话，佐助承认，回味起来，那个吻还是很让他心跳加速的。佐助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定是最近心心念念每天都在思考鸣人的事情，导致他产生了这种反应。
“佐助你在想什么？”刚才烫的感觉褪去了，鸣人终于发现佐助在盯着他。
“没什么，吃你的。”佐助也拿起了自己的筷子。番茄的酸甜味总是能够刺激味蕾，汤很清，鸡汤的味道并没有煮出来的鸡汤那么鲜，但是来对付饥饿的胃还是不错的。更何况面条被煮的程度很好，带着嚼劲，能够感受到面条在齿间断掉的感觉。
“我吃饱了。”鸣人把碗里的汤也都喝了个干净。
“所以当初为什么就那么笃定我不会撞你。”佐助帮鸣人收拾碗筷，这个鸣人似乎有点营养不良，瘦得可以隔着衣服看清楚一道一道的肋骨。
“因为我知道我是碎片啊。”鸣人主动提出要洗碗，站到洗碗池面前，“像是使命一样，一定要找到你。虽然我刚开始我根本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看到你的车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定要拦住你。”
“为什么？”佐助递洗洁精的动作停了下来，“因为愿望？”
“嗯，因为愿望吧。”鸣人用那双还没长大的手拿着抹布，带着泡沫的水一遍一遍地过刚才他们用过的餐具。
“那你知道为什么会碎片化吗？”佐助看着鸣人洗碗的动作，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他在掩饰心里的一点情绪。
“这我不知道……大概是要触发某些条件，所以会开始碎片化吧。”鸣人甩了甩手上的水，把洗好的餐具放回架子上，“不过总要碎片化的，也没什么好害怕的，毕竟是主人的心愿。”
“好吧。”佐助打开了消毒柜的开关，鸣人吃饱了就有些容易犯困，他回到了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来，但记得留给了佐助一个位置坐下。
佐助不知道自己该感激这份贴心，还是该苦笑，当他正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的时候，突然鸣人就坐了起来。他在佐助的侧脸上亲了一下。
“谢谢你给我做饭。”
佐助觉得自己的脸烧了起来，但是他仔细观察了下，发现鸣人仍然是鸣人的样子，并没有出现碎片化的症状。
只是单纯的小孩子的感激吧，他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