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ito

【佐鸣】Sorrow

室友被甩了,讲了很多自己的事情,感觉听了就感觉……原来北美吐槽君上那些都不是假的

小短文,一发完结


“小樱小樱。”鸣人拿着放在自己枕边的电话听筒,他躺在自己的床上,面对着天花板,他在床上呈“大”字形,跟往常没有差别。但是买来的可乐和薯片都被扔在了房间的一角,父母叫他吃饭也被他拒绝了。胃很空,但是却吃不下任何东西,他的眼里只有在不断转动叶片的电扇。他太久没有合上眼睛了,该流的眼泪早就流完了,现在只有只剩下空洞的干涸沙漠。那里所有的光芒都被掠夺走了。

“我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做错啊。”鸣人翻了个身,眨了眨自己干涩的眼睛,“也许我该下去吃个饭的,不然我爸肯定又要想多了。”

“你该去的。”樱发的少女听起来像是在打游戏,电话那边传来枪击的声音,“叔叔本来就很担心你的,而且不吃饭对身体也不好。不管佐……那个渣男怎么对待你,你也该好好吃饭的。”

“过了这阵子都去。”傍晚刚刚下过一场雷雨,天空仍然有些阴沉,但是空气里的热度已经褪去了,只剩下泥土的味道。

“也许……你该找他谈谈,毕竟他连个理由都没给你,就把你甩……分手了。”

“不想见。”鸣人把话筒换了个边,用另外一只耳朵来听小樱的声音,“就那么一通十几秒的语音就想把我甩了的人,我才不想见。”

其实……

不是不想见。

倒不如在这三个不眠不休的日子里,已经在心里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过了一遍,壁咚挽回的可能性也好,流着泪跪在他面前的场景也好,又或者是多年以后再次重逢,他们像陌生人一样分别也好。三天三夜的时间太长,鸣人却觉得自己还是有些放不下。

“还是好好谈吧,好聚好散对谁都好,至少让他给你个理由。”

理由?

鸣人终于整理好自己的头发,还往脸上泼了两把水让自己看起来稍微精神点。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理由。明明前几天两个人还去一起去刨冰店里吃冰,吃完后佐助骑着那辆小电动车,鸣人就坐在后座上,戴着从佐助脸上摘下来的那副墨镜,两个人到女子高中生最喜欢的大头贴机拍照,对着拍照速度很快的机器匆忙地摆了几个姿势,最后拿到成品的时候,鸣人发现机器只把自己的眼睛放大了,而佐助的眼睛还维持着原样。鸣人嘲笑佐助一定是因为脸太臭,佐助什么都没说,只是在画贴纸的那个狭窄房间里按着他亲了一分半钟,最后两个人什么都没能画成。

所以是为什么呢?

骑着车到佐助家楼下的时候,鸣人还是想不出来这个问题的答案。佐助刚刚从他实习的单位回来,他穿着单位要求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装裤,头发仍然打理得干干净净,和鸣人糟糕的状态完全不同。鸣人透过地上的水洼看着自己,两只眼睛不用仔细看就知道肿得像桃子,头发虽然出门梳过了,但是还是乱得像一堆稻草。衣服也皱巴巴的,因为没有被熨过。

总之糟透了。

“上楼吧。”佐助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声音听起来也没有任何异样,“我家里现在没人,先坐会儿再说。”

佐助家鸣人也来过不少回,熟悉得很。他轻声熟路地走进佐助的房间,发现房间的地上堆了新出的恐怖游戏,鸣人的注意力一下子被游戏吸引了,他把佐助的手柄拿出来,接上线,立刻准备体验一下。佐助给鸣人泡了杯菊花茶,放在他的脚边,拿起了另外一边的手柄,坐下来跟鸣人一起玩。

“这个主角是不是智商低啊。”鸣人兴致勃勃地看着主角走向很明显有鬼的房间。

“你嗓子哑了,喝点茶。”

“怎么专门往那个房间走,那里明显有问题啊。”鸣人像是没听到佐助的话一样。

“是不是没好好吃饭,都瘦了。”佐助的手放下手柄,摸上了鸣人明显有凹陷痕迹的脸颊。

“哎呀那个主角……”

“你头发也很乱。”

“你闭嘴行不行!我们都分手了!”鸣人把手柄摔在佐助的地毯上,一大声说话,他的声音就开始颤抖起来,紧接着大滴大滴的眼泪跟着落下来,刚才好不容易整理好的情绪又乱成一堆,“就是难过怎么样,就是没出息怎么样!”

“你别这样。”就算交往了这么久,佐助也很少见到鸣人这样哭的样子,他手忙脚乱地拿手背去帮鸣人擦眼泪,几秒钟之后才想到去抽纸巾。鸣人涕泗横流,脸上脏兮兮一片,佐助毫不在意拿纸巾帮他一点一点擦掉,把纸巾扔进垃圾桶里又换了张新的。

床头的纸巾盒子下面就是那天他们去拍的那张大头贴,鸣人的眼睛动了动,佐助赶紧把纸巾盒子重新放到大头贴上面去,鸣人把脸埋到佐助的肩膀上大哭起来,佐助只好拍着鸣人的后背,任由他把鼻涕和眼泪都擦在自己的白衬衫上。

“为什么我们要分手啊……”鸣人的声音很不清楚,还带着哭腔。

“都是我的错。”佐助苦笑着,犹豫着伸出手想要像以前一样环住鸣人的腰,最后还是放在了空气中。

“你是不是喜欢别人了。”

“我要出国了。”佐助觉得自己的耳膜像是被尖刀划过一样生疼,“让你困扰的话……对不起。”

“就为了这样的理由吗?”鸣人的怒气开始聚集起来,“连什么理由都不跟我说清楚,试图用一条十几秒的语音就把我甩了?”

佐助没有说话,鸣人的拳头打在他的胸口,换在平日里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还手,可是现在他全都承受了。

“你能不能不要什么事都一个人担着?你好歹也是我男朋友啊?”鸣人拿手臂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又努力吸了吸鼻子,试图挤出一个笑容来,只是在佐助看来不好看得很。

虽然无论如何他都觉得鸣人可爱。

“我会等你的啊。”鸣人哭累了,在佐助的地毯上躺下来,“一个人在国内也没关系,我会等你回来的。”

“到时候别哭着说被家里催着去相亲。”

“才不会,混蛋佐助。”鸣人伸了伸脚,踢了踢佐助,“我饿了,男朋友。”

“知道了。”佐助把“Game Over”的游戏重新启动,把手柄塞到鸣人手里,“等着吃饭吧,我去做。”

END


一个bonus,和一雨妹妹去拍pika的时候带了熊去,结果只有鸣人熊眼睛被放大了,佐助熊仍然和原来一样hh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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